垂立雨林邊陲

2008年拉曼大學中文系三年級學生戲劇作品《我以爲》公演。這裡有一座城市，等你來棲身。

（零）

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

坦白說，我們沒有多少時間，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所以，要把這套劇演到最好，你肯定要能夠吃苦，能夠犧牲，能夠付出。我在和演員排練的時候，最常說的話是：你要再誇張一百倍！不是一倍是一百倍！其實，我們每個人都要付出一百倍。這樣的要求，也僅限在這段時間裏。之後，也許你一輩子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如果，你自覺無法達到這種地步，不能夠投入，也完全不需要，請你提出來，請馬上找縂監協調。讓更適合的人，來應付你的工作。

（一）

導演學會的第一件事是擔當。當劇本概念討論出一個結果的時候，馬上應聲成爲導演。一個蹩腳導演。初有眉目的，是這組有兩個副導，和一群編劇。其他，尚未下定論。編劇組組長是詩婷，一直沿用她的原初概念，不斷擴張。

（二）

導演學會的第二件事是乾脆。一直到星期一那天劇本決定版才趕出爐。當天下午就馬上進行讀劇。兩個副導，綏傑負責幕前演員排練的工作，曉雯負責幕后道具場地服裝音樂等等工作。我不知道大家對劇本的感覺如何。但給我比較肯定回應的有綏 傑和潔珊。綏傑說，情節很好，但需要一些潤飾，連接。潔珊說，聼起來不錯，如果演的好，效果會很棒。當天，玉玲說，很遲了啊，宣傳還沒開始，場地還沒著落，怎辦？我當下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因爲，我對場外的龐大鎖碎，一無所知，也一籌莫展。夜裏，昭宏msn說，很散，缺了一個協調員。我說，我也很無力，但我能力也僅到如此。也因自己的態度問題，我開始必須處理自己和同學之間出現的一些誤差和矛盾。不能拖拉，也不能放著，不能客氣。錯了就承認，偏了就要改。責任，安排了就要按自己的份内的事去做。

那導演，你是一劇之首，你當真要扛下你口中所謂的整個世界嗎？是啊，劇本是一個世界，全體劇組人員是一個世界，我自己是一個世界。所以，這個導演，瘋狂到了什麽地步，一目了然。

昭宏說，你說要不要，只要回答要，或不要，不要給其他。我說要，所以她就加入擔任協調員，然後，也扛起了縂監。第二天，她開始整理出所有人的資料，然後，職員表出現了。這是一個天地初生的瞬間。我們有六十個人。六十個世界，合成一個大世界，對應劇本裏充滿導演那些該死的隱喻的世界。事就這麽成了。

（三）

導演學會的第三件事是投入。每個角色，導演都要陪他和她死過一遍。而且可能不止，是死了又死。導演最清楚這些角色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形象個性和狀態。當演員第一次接觸這個人物的時候，是純然的陌生。所以，導演只能陪演員去認識那個虛構的生命。

確定固定班底之後，綏傑開始引導演員們練習。先讓我把演員名字背出來：富安、曉佩、偉紳、裕雯、依靈、學強、絲綾、禮勁、慧杏、忠強、明佳、潔瑩和思齊。每一次陪演員排練，都到了渾然忘我的癲狂。男男女女。甚至出動自己肢體、聲嗓示範。但是，當演員適應了角色，更多驚喜出現。演員開始創作這個角色。演員懂得加入對白、動作、生命。昨天我們烈日下拍了海報照和劇照，之後，我們有兩場的排練，多數演員還穿著戯服。第一次練習的時候，只能當熱身。第二次重復練習，把剛剛遺漏的，再補了上來。這第二次的練習，有火花、有驚異，看得很投入。按這場為標準的話，出來的戲劇效果，就很不錯了。

（待續，請聼下回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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