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鵬部落

事情过了好久，一篇短文久久未发。那是听过了欣彦和周翠玲的《花样年华》音乐会，有感于一位歌手重新展翅。我说的是欣彦，歌唱得很好但笑话说得很冷的那位。

我们在动地吟的演出中认识，当时她刚发专辑《心愿》，走流行路线。音乐我不在行，可是略懂行销，觉得特色不足。我问，这是她自己喜欢的东西吗？她说，是公司经过市场考量设计的。考虑市场当然是好事，可是我总觉得表演这回事，个性很重要，特色很重要。市面上歌手太多，千人一面，俗不可耐。她说她喜欢的音乐类型是Bossanova，这类曲风的歌专辑里只收了一首《747》，不巧正是我喜欢的。欣彦能唱，外形讨好，找到方向一定能起飞。我多事，鼓励她往自己喜欢的方向发展，做自己的东西，别管市场，先把事情做对了，市场自然会打开。

几年后，欣彦发《芭莎公主》，整张专辑都是她喜欢的歌曲，唱功发挥得淋漓尽致，好评如潮，听说专辑外销到中港台去了，登上专业音响精选杂志封面。她还不断接show，甚至受邀上哥打京那八鲁爵士音乐节表演，一路走来，殊为不易。

人要有自己的方向，跟风者走不到前面去的。路得自己闯，欣彦是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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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男人并不是存心说谎，他们只是把事情合理化。我讲一个故事，你们就明白了。

有一个贫穷的樵夫在河边砍柴，不小心手一松，破斧头掉进水里。他慌了，哭诉：没了斧头，怎么讨生活呢？

河神听见了，现身想帮助樵夫。他变出一把金斧头，问：“这是你的吗？”樵夫说不是。河神变出银斧头，樵夫摇摇头。后来河神变出破斧头，樵夫高兴的说是。河神说：“你真是个诚实的人，三把斧头都给你了！”

樵夫把事情告诉老婆，卖了金银斧头，生活好转了些。一日老婆跟着樵夫去砍柴，想看看会不会遇到河神。樵夫习惯了独自工作，转身时一不留神把老婆撞到河里去。他哭诉：“没了老婆，怎么活呀？”

河神出现了：“又是你，怎么整天掉东西呀你？”他施法变出一个女人，竟是Angelina Jolie，而且衣服穿得很少。他问樵夫：这是你老婆吗？

樵夫迟疑半响，一咬牙，说：“是！”河神惊讶的问：“咦？你不是挺诚实的吗？怎么说谎了？”

樵夫摇头叹息，说：“唉，我是逼不得已。如果我说不是，你就会变出林志玲，然后又变出我老婆，三个一起给我。我是个穷樵夫呀，哪里养得起三个女人呢？给我Angelina Jolie也只好认命了！”

后记：这故事是我听来的，我是个诚实的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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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懸在半空的桌子
誰都知道
不是它自己掛上去的
站不能
靠不能
放一份報紙不能
一部小說不能
一杯裝糊涂的烈酒也不能
那麼有用的東西
那麼沒用的懸著

吊著礙眼
哭泣的眼睛看著
憤怒的眼睛看著
解下來不成
砰聲落地木屑四濺
連冷漠的耳朵
也勢將听見

他搬出一張張新桌
拼作舞台
命令一個老人
在台上裸舞

星洲日報／文藝春秋‧周若鵬‧2011.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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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做了一个恶梦。" 我对坐在肚子上的小兹行说。

"什么恶梦？"兹行问。他很怕做恶梦，对此特显关注。

"我梦见妈妈、弟弟、你和我同乘一辆巴士，行程中有一段路突然消失了，变成悬崖。"

"好可怕!"

"那不算可怕，后来巴士煞车不及掉了下去..."

"真吓人!"

"也不是，因为巴士只跌到一半就卡在石堆，不上不下，但没人受伤。我从巴士爬出来，想爬到崖底看什么情况，找人帮忙。"

"那么高，很可怕吧？"

"其实也还好。梦里面的爸爸像蜘蛛侠，很会攀墙。到崖底搜寻了一阵，没什么特别，就大声对上面的巴士问: '你们还好吗？' 谁知道没有人回答。"

"这么奇怪？"

"我赶忙爬上去，巴士里空无一人。我继续往上爬，到了崖顶，看见大伙有说有笑的，原来有人把大家救了。"

"这不像恶梦嘛。"兹行原以为会被吓一跳，现在反而有点失望了。

“还没说完呢。我生气了，大声问：‘怎么忘了救我？' 你们这才注意到我爬上来了，妈妈笑说：‘不好意思，一下子忘记了！’后来我就气哭了。”

“可是你自己也能爬上来呀？”

“可是，你们忘了救爸爸呀。你会忘记救爸爸吗？”

"不知道呢。" 兹行腼腆的说罢，就要去玩了。

他随口接着说："我的恶梦像你的就好了，怎么一点也不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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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就是一直盖上
你不断踢掉的被单
许久没有整块的睡眠了
都切割为成长的拼图
不时拼凑对了
我们开怀大笑

理个帅气的发型（就算是光头）
分半块最喜欢的午餐肉（纵然不到半块）
赛车游戏冲线时的欢呼（也许最后一名）
第一次爬上滑梯还是下水游泳
镜头来不及捕捉的喜悦
及时都盖在被单底

生活不就是一直盖上
你不断踢掉的被单
然后看着你
释放的漫天星星

2010.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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