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章砚台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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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路  ◎  天洋
散文不散, 朋友 2018-08-13 02:2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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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明博士论文即将出版,此为序文之一。

时间要倒溯回2017年,春节。

“心向太阳”家庭聚会上,其他人问了国明一个问题:你的博士几时才读完哪?我开玩笑地代他回答:少则半年,多则一年。

当年九月,国明正式通过答辩,获得戏剧博士学位。

瞧,我的预言,准吧。嘿。

这一条路,国明一路走来,哪有我说的那么轻松哪。

2009年,我开始报读硕士班,国明已经是我的学长,他在一班,我在二班。后来他顺利毕业,再接再励,继续读博,勇气可嘉。我则辗转到2017年才延迟毕业,拿到硕士学位,而那个时候,国明已经晋入博士论文写作的最后阶段,厉兵秣马,养兵千日,就等着指导教授的一声通过,然后接受答辩。那年四月,晚春的风吹过南大校门,我正好过去南京大学答辩,国明接待了我的家眷,让我专心准备应考。那真是一场心力交瘁的战役,最后一刻通过考核,整个人顿时清空了,脑袋热烘烘地,国明在南京大学仙林校区迎接我们,带我们参观校园,我犹记得,他在介绍建筑宏伟的图书馆时特别兴奋,双手比比划划,作出一个书本打开的样子,是的,那座图书馆的设计就是一本摊开的书,这个巨型的书本页中,看来就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徜徉沉溺、用功写作的地方吧。

国明家中并不富裕,他研读硕博的学费和生活费,很大程度上靠奖助学金和热心人士的赞助。他生活节俭,性格坚毅,想做的事,往往凭着一股韧劲就能做到。当初喜欢戏剧,当上导演,亲身演戏,幕后制作,文宣票务,无所不包,练就一身剧场功夫;后来有机会在报刊写专栏,加上论文写作的磨炼,又渐渐懂得作文技巧,出身自广电系,也让他比一般的演艺人有更宽广的视野和技能。心向太阳剧坊的新闻常常见报,新闻稿就是他写的。在读博的那几年间,来往各地出席学术研讨会、交流会,增长见识,丰富学养,他已经俨然一个学者的模样,可是在他“永远孩子气”的令人羡慕的babyface上,岁月仿佛不曾留下残酷的痕迹,即使是博士生,他仍然一贯的耿直,一贯的谦虚,一贯的彬彬有礼(当然他的滑头已经自然圆融在他微笑的嘴角)。听他诉说打工换宿、卖血求学的辛酸经历,实在很难想像换作自己,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考验。

国明有一项不好。他英文不好。但惊人的是,他也曾经在英国呆过一段日子,干过苦工,趁空档时去看舞台剧,虽然没有练得一口流利的英语,但至少比在学院时期的木讷口窒为强。我和他在韩新传播学院相遇,当时可能不知道,这一辈子都撇不开他了。当年演出“心向太阳”一剧时,国明“慧眼”识英雄找我饰演父亲一角,这个演出经验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印记。从此以后,我们一步一脚印,创立了剧坊,然后,各自报读了南京大学在本地开办的传播系硕士班,再后来,他勇往直前,转去念戏剧系博士,也是他朝思暮想的心愿,这条路,一走上了,断然没有回头。

国明的论文想写的是马华百年戏剧史。但是,作史,谈何容易呢。太史公也不过“欲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才写出了《史记》这部划时代杰作,现代学生要随随便便达到上述任何一个标准,无论是否成一家之言,都极之困难。听了他的研究初衷,我心里暗想:这个任务不简单哦。我当下就让他去读读史记。几番周折,后来他的题目改成研究马华戏剧中的身份转移,如何从战前的“中国话剧”过渡成为“马来西亚话剧”。论文指导教授经常告诉我们,写论文要有问题意识,把握事物的一角,窥探万物的全貌。国明自从抓到鹿懂得脱角之后,论文倒写得称心如意,唯一忧虑的是,教授迟迟没有批改给意见,眼看毕业季就要来临,他可不想再花一年半载留在中国了,毕竟奖学金已经花光,钱包不答应啊。

晚春的南京,四月的南京,我和国明终于在南大碰上了。这一次,他苦恼的告诉我:教授看过我的论文,要我修改句子的主语状语。真不知该如何下手啊。望着一筹莫展的他,我突然妙想天开地教他去学习英语吧。英语的文法搞懂了,就容易搞懂中文的语法。他愣一下,哭笑不得地嗔道:不要啦学什么英文。这与第一次我教他去读史记一样,其实都在无关痛痒之处着力。我从南京回来后,国明继续一个人呆在天气越变越热的夏天的中国,完成他的博士梦想。

果不其然,这最后的任督二脉打通后,他的论文写作接近完成。就在此时,家乡却传来噩耗,患癌的母亲恐怕不行了。国明匆匆赶回家乡峇株巴辖,赶得及陪母亲走完人生的道路。吊丧期间,我见到了国明,两地奔波,一脸倦容的他,微微笑地告诉我,教授终于一字一句看完了他的论文,并逐个逐个改正他的错字和标点符号。如没意外,回去就可以赶上答辩。

那晚在峇株巴辖某会馆的治丧处,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国明。有人说,父亲走了,儿子就要变强,才能照顾母亲和家人;母亲走了,儿子就要长大,不再有人天天把你当孩子疼惜了。我不知道那晚以后国明的心理变化,但是他的确像一夜长大般的送母亲上路后,再站起来稳步踏前,一路无悔。

这一条路,只有他自己懂,所有的欢笑血泪,所有的跌倒挫折,所有的柳暗花明,所有的峰回路转。

“沈家之光,国有明天”,谨以此序,祝贺国明的博士论文出版。沈博士,以后我就不能随随便便叫你去读哪本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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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泥泞地  ◎  天洋
散文不散, 新闻 2013-04-12 02:4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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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起裤筒艰难地走过一片泥泞地,他不是我印象中的安华。

当年的意气风发,在巫统大会上以宏愿队誓师竞逐高位;革职入狱后以受迫害者的形象,戴颈箍脸上一个深深的黑眼圈,被押送途中回身昂首高高举起左手,那幅英雄落难而壮志不灭的气势,当时的我,只觉得此人甚是嚣张。而他,确实是有嚣张的本事,连带他发言的语调声势,一贯地气势凌人。不管曾经站在体育馆哪个角落,或者大操场哪个方位,他铿锵激昂的连珠炮发,总是那么揪着人心。

是晚,大雨倾盆之后,我踩着潮湿的街道顶着午夜天空惨淡的月色,来到住家附近敦拉萨镇大草场旁,刚好赶得及听他演讲的最后段落,许是距离的关系,音响也不见得特别强劲豪华,他的声音从一百米外的光亮舞台上传来,我只感觉平缓、虚弱。或许是以往的印象太过深刻,仓促间听到他如此平和的语调,我感到好奇甚于惊讶。

活动是在选委会公布投票日的当晚,在敦拉萨镇的大草场,公正党举办的政治讲座会。一场连绵大雨却从傍晚开始滂沱,草场有足球场大小的规模,可是我在临近午夜时分抵达时,现场约2300人围挤在舞台前的有盖帐篷底下四周,仅占了整个大草场不到四分之一的地方,那亮光也照射不出三尺外的范围,我的感觉是:反应怎不如预期热烈。

我从篱笆小门进入,在斜坡上的草地伫立聆听了一会儿,最后决定顺着斜坡湿滑的草地拾步而下,一步一脚印地跨过满是泥泞的黄土地,逐步靠近舞台前的帐篷。台上演讲的人是安华,很明显的他是压轴的最后一位主讲人,我心里不急,倒是穿拖鞋的脚板沾粘着烂泥水和泥泞,感觉不十分好受。

适时刚过午夜一刻,安华连喊三声Reformasi之后,讲座会宣告结束。人群开始散开,台下多部相机对焦台上的大人物,闪光灯一闪再闪,我在远处看去大人物的嘴脸模糊,许是近视没戴眼镜之故,分不清笑脸和严肃。然后人群一再涌动,往四下里散开,更多的是慢慢移向草场右边的正门出口,工作人员搬抬桌椅,小贩忙着招徕生意。我决定往人群流动的方向走去,却不料对面一支人马斜刺里杀来,是安华在两名保镖的左右扶持下,脚穿皮鞋,双腿裤筒卷起露出浅色袜子,低头走在泥泞洼地上,小心翼翼的,前头是摄影记者且拍且退,后面跟着一些人,我没特意去留意,他们就这样在我面前经过。我目睹这一幕,却也不假思索的提步上前,往反方向走去,融入人流中,经过正门出了大草场,来到对面街的BHP添油站。

纵然匆匆一瞥,但我相信这是我跟安华近距离印象深刻的一晚。烙印脑中的一幕,就是他在两名男子一左一右的挟持下,颤颤巍巍的行过一片泥泞地。“颤颤巍巍”的形容或许过份了些,不过,他在我眼中看来是那么的瘦削、孳弱,卷着裤筒的双脚,在灯光阴影下显得枯瘦,啊,这就是我当晚看见的安华。

我在走路回家的途中,对这一幕给出了很多的譬喻和寓意。冒出了不成熟的想法又再一一否决掉。雨后的午夜,清净的空气中,可以嗅到叶子对水滴的回味;沿着耶谷拉迪夫路直走,经过灯火辉煌的隆市政厅训练中心,我一路上浮想联翩,在这条原本唤做Jalan Tenteram却已被改名的马路旁行人道上,我的心一直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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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于2013.412日凌晨,突有感于报端新闻图片多摆拍,一群人举起布条标语摆手势让记者取角度拍摄,照片不可避免的重复死板兼且俗不可耐。摄影记者抓拍才是王道,如果那晚我有相机在手,就不用如此费尽唇舌,又卷裤筒又颤颤巍巍的形容一大堆了。希望来届大选,摄影交出更多动人心魄的现场照片,为历史,为生命,留下美丽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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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tydraft]地下停车场  ◎  天洋
散文不散 2012-05-31 03:4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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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特写]                  地下停车场

你有试过迷失在停车场里,找不到自己的轿车吗?

我就有。而且不是最近的事,可远溯至小时候一家人出游,逛购物广场后到地下停车场取车,对着每一层不同的动物图案,大同小异的停车位和满满的车辆,晕头转向,越找心越慌,成了童年阴影。

对了,是动物图案。大象啊,鱼啊,鸟啊,当年的金河广场,是除了安邦广场之外,一家人常去的地方。它的停车场,就是以动物的图案来区分。泊好车后,有了上一次迷失的经验,妈妈总是叫我们好好记住旁边柱子上的图案。可是每回取车时,总得大费周章四处寻找,有时还得上下楼梯,才发现车子不曾移动,是我们忘了位置与方向。或者是不是可以说,广场停车场的设计,迷惑了我们的心智,还是过于自信的心理,导致了理性的盲点?

告别了童年那一段恐怖的经历,近来又开始了在灯火通明的地下停车场找车的征途。以前还小,和父母及姐姐一共四人,找车时总是不会发表意见,就听着妈妈的嘟囔,姐姐的猜测,爸爸的固执和坚定的脚步,默默走在后头。现在长大了,车子停在哪里,要靠自己找。看着墙上的数字、符号、颜色,回忆刚才下车时触目所及的标志。人真的有错觉,有认知盲点,有感觉误区;难怪日常生活中我们错过一些人事物,一些细微的感情从身边飘过,没有留意,没有关心,就再也回不到过去。

你觉得哪里的公共停车场最照顾使用者?The CurveOne Utama? PavilionKLCC? Times Square?一定不是谷中城,我曾在那里迷失了两次。第一次赶时间,想尽快找到车子,结果越找越急,越急越找不着,不相信车子会凭空消失,也不相信车子被偷,一定还在那里,只是我去不到。走着走着,问下问下,渐渐感到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然后那辆熟悉的蓝色小灵鹿就映入眼帘。

第二次在谷中城停车场找车,也是一个人。这次是看完午夜场出来,车少人稀,我的脚步声响清晰,我放慢脚步,放松心情,慢慢找吧,不急在一时啊。可是,当你离开目标不知道多远、还有多久才寻见,你会不由自主心慌、焦急、紧张。特别是你身边没有别人,没有人对你叮咛,当然也没有人对你囉唆。孤独感油然而生,空虚会谋杀你的自信。渐渐你会发觉,寻找的过程漫长,不重要;难挨,不重要;最重要的,你找到了吗?

那辆属于你的车子。

在公式化的广场地下停车场里,茫茫车海中。

 

2009.5.17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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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绒马林那座桥  ◎  天洋
散文不散, 爱情 2012-04-20 01: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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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若你再问我下雨的午后最惬意的事是什么,我仍然有着至今还是令我向往的答案:拥着爱人躺在靠窗的床上看雨,淅淅沥沥白白亮亮地下着。

 

当年不曾告诉你的是,我得到这个答案的地方,是在一座桥上。

 

是的,就是丹绒马林那座桥。

 

那不是一座行人天桥,而是车辆川行的交通水泥大桥,横据跨越经过丹绒马林的火车轨道,连接了两个风貌不同的地区。

 

这是丹绒马林两片不同的景观。

 

一边是商店、银行、巴士车站集中的商业区,一边是师范大学、教会学校政府中学、消防局、警察局、医院和祈祷所的公共设施林立地区,不知从哪年哪月开始,以一条火车路东西两边壁垒分明地隔开着。

 

我来到丹镇是在一个阴沉的午后,天空飘着棉絮似的雨丝,车辆都有一搭没一搭地摆晃着雨扫。我乘搭的电动火车来到丹绒马林是最后一站,搭客都走下列车登上月台,欲往北上的继续在第三号月台等待泛马南北长途列车经过;到目的地者下车后鱼贯走向主要出口,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通往苏丹伊德里斯师范大学(UPSI)的出口,另一个往主要镇市商业区的出口在铁道另一边,必须登行人桥跨越之才能到达。

 

雨继续细细地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样子。我沿着往UPSI的道路一直走,身上的风衣勉强可以为孱弱的身体遮挡一些雨水。经过左手边的重新华小(这校名取得怪有意思的)、回教堂、警察宿舍和办事处,右边一带是消防局和师范大学校园(偌大一个校园呵,与它美丽的历史相辉映),大学对面是教会学校和政府中学和小学,大学校园尽头的边缘,再走不远就是丹镇医疗中心了——即小地方的医院。医院是旧式的建筑,全是单层的,或横或竖地排列着,病人也不多,或许小镇人也不多病,多是怀孕待产的母亲或是跌倒工伤的黑实老汉等人,轮候等药的表情也是慢板的抒情蓝调,陪伴而来的孩童在大厅中嬉戏,夹杂着细微雨声竟让人有昏昏欲睡之感。我坐在室外廊下的一排塑胶椅上歇息,左右四顾,但见风斜雨细渗入青青草木中,小径旁低着头的木板屋窗户紧闭,我猜应该是医护人员的宿舍,门外躺着几双拖鞋,丫着颈板起脸张望期盼些什么似的,仿佛记挂着主人脚丫子是否着了凉——我想啊它的主人,这个时候应该躺在被窝里抱着老婆,彼此交换体温互相偎依呵护着的。

 

——就在这个时候,是的,我脑海里泛起了一问一答:

 

雨天这个时候干什么最好?

 

抱着情人看窗外的雨,闻着她的发香,让她轻柔的发丝抚弄你的鼻尖,极力忍住不要打喷嚏而吵醒了她,感觉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像刚承接住一滴雨珠而抖动的叶瓣……

 

妳一定笑着纠正我:这哪是一个答案,简直就可以剪成十几个镜头辑录成MV了。

 

(一、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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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车河  ◎  天洋
散文不散 2012-03-05 00: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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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走路。

从念书的初中时期开始,至今仍然喜欢在城市里穿街过巷。我的故乡,是个城市。我喜欢用脚阅读这座城市,吉隆坡,是她的名字。

或许你不知道,知道了可能也不相信,我花在行走于城市街道上的时间,堪比花在堵塞的车龙中的等待时间。我从来没有认真调校过自己的步伐,所以也不曾真正 遇上一个步调相同的人——我指的是知己,特别是红颜知己。

今晚我想从某个距离外观看城市。于是我开车出门,车子轻轻滑入寂寂的马路,我心中盘算驾驶盘的方向路线。打定主意后,车子驶到康乐大道出新街场大道的路口,我打出讯号灯,车子呼啸着左转下圈,我听得到它快乐的呼啸,是发自我心底深处。

行驶在新街场大道上,可以将整个隆市的高矮建筑群在夜晚妩媚的光景,尽收眼底。我一边轻踩油门,一边向左远眺水平线前方的建筑群,国油双子塔和吉隆坡塔各据左右,互相辉映。这两座高耸建筑让城市的夜晚添色生辉,没有它们,夜晚的都门肯定失色不少。我不禁想起在任期内建造了这两座地标的马哈迪首相,以及有关他的种种事迹;没有他,大马的政治天空肯定也黯然失色。

驶经新街场交通枢纽的地下通道,衔接新街场大道的,是全吉隆坡市内最长的道路:敦拉萨路。我不知道它的确实长度,但它穿越隆市心脏地区,路两旁的重要地标包括国家图书馆、马新社大厦、吉隆坡中央医院、国家心脏中心、国家文化宫、国家艺术画廊,还有印尼、新加坡、日本、美国等大使馆以及太子世界贸易中心和执政党巫统的大厦等等。

这一长串名单内的建筑物,都暂时沉睡在夜幕低垂中,驾车经过,一一辨识,对比早上堵塞在车龙中的心烦气躁,晚上的夜凉如水让人有一股特别宁静的惬意。

敦拉萨路驶至巫统大厦时,就与玛哈美鲁路相接,一直贯通至皇宫路回到新街场大道,这就是吉隆坡市的中环公路。它将隆市清楚地各分内外,市中心在内,许多重要的房屋建筑、公共设施,都在市区内,今晚驾车这么一绕,倒是绕出其中兴味来了。

驶上最后一段的中环公路,这里有几个重要的地标:国会大厦、仙特拉交通综合总站、旧皇宫。开国至今,国会大厦屹立不变,象征着国家民主制度的崇高地位;仙特拉总站仍在不停的施工,陆续会有新的酒店、办公楼出现在这块黄金地段上;随着时势推移,皇宫也迁移至大使路更大、更恢弘壮阔的建筑群去了,留下的旧址,就不知道要去凭吊还是瞻仰。

告别旧皇宫的一瞥,车子很快就顺畅地驶入新街场大道往南的方向。这时,吉隆坡夜里的建筑群们就都跑去我的右手边了。车内冷气拌着苏打绿乐团的“你在烦恼什么”专辑歌曲,我整个人由外到内都酥溶了,沉浸在满满的喜悦中。

我知道下次你问我如果不走路怎办时,该怎么回答了。

夜晚,让我们游车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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