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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激流島上一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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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匿的收藏》另類詩集博覽會  ◎  木焱
木焱現形記 2008-12-27 22:4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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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類詩集博覽會*

1. 蔡宛璇《黃色灰燼》、《曾有一個時空…》金紙手工詩畫集
以金紙為媒材,在凹凸不平的紙上作畫寫詩,每一幅小插畫,都讓人感到意境深遠,其逼人的詩意,甚至可說是文字無法到達的。然而在這同時,卻也充滿了令人忍俊不住的笑點,比方金紙本來就有的福祿壽三公鮮紅圖樣,下面書寫著:祈求平安,然而宛璇卻在旁邊畫了一個被巨大的石頭壓得動彈不得的小人。

2. 黃粱《攜手 獨步》手工詩集
黃粱的手工詩集,整本以米白色的紙張,素雅的風格為主。他的詩語言凝鍊、具有古風,但同時意象也很新穎,可算是完全怪咖一枚。特別的是,詩人在每一本詩集後面以各式各樣的手法畫畫,讓人驚豔於詩人的藝術造詣竟也如此的高深哪!

3. 葉覓覓《帕帕奇》手工詩集
這本美麗又可愛的手工詩集,有米白色的拉頁以及幾首精選的詩,深藍色的硬皮封面加上銀線條手繪,從封底以麻繩扣住封面鮮紅色的相思豆,是詩人以前叫做帕帕奇時候的作品。

4. 丑兒手工詩集
一位 18 歲詩人的作品集,其詩作十分具有原創性,封面以各種顏色的紙張裁剪出作者名字,再貼上氣泡紙,應該是一本青春無敵,並且連作者本人都回不去了的手工詩集。

5. 傅紀鋼手抄詩集
作者為每一位讀者親身打造的詩集,整本完全手抄!依照讀者自訂的價格與喜好而決定詩集風格,但是你必須先回答作者的提問,若回答得沒有誠意,作者可能拒賣。

6. 木焱《no.》詩集
變形蟲的鮮豔封面,拉頁式的粗糙紙張,搭配木焱風格獨特的詩作與畫作,完全地下,拒絕規格化。

7. 夏夏《火柴詩》
一首好詩搭配火柴盒與版畫,美術風格既復古又現代,她的另類詩集除了火柴盒詩之外並有手刻詩集、扭蛋詩等等,真可謂罄竹難書。

8. 翰翰《Send in the Clowns》明信片詩集
翰翰的詩風奇妙而搞怪,以這樣的形式裝載他的詩,再適合也不過了!每張明信片都有不同的設計,而且是真的可以當明信片使用喔!

9. 夏宇《粉紅色噪音》
翻譯軟體Sherlock與夏宇合作的詩集,粉紅色的中文與黑色的英文編排,以透明賽璐璐片為載體,防雨、防口水、防眼淚,不防噪音。

本文刊載於【2008/11/23 聯合報 讀書人周報】

[ 點閱次數:12804 ]

蔗尾蜂房讀木焱詩集《No.》  ◎  木焱
讀詩集, 名家談 2008-12-23 16:3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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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木焱詩集《No.》

木焱,我認識。就是BBS上的muyan嘛。

後來又認識了林志遠,他的詩〈2〉收入《八十七年詩選》裡,以一個理工科學生奇特的二進位邏輯和數字妙喻,令我印象深刻。

然後我認識了馬華詩人木焱。

那一陣子我很迷馬華文學,起先是接觸到美籍馬華女詩人Hilary Tham的兩本英文詩集Men & other strange myths和Tigerbone Wine,以及她的散文自傳:Lane with No Name: Memoirs and Poems of a Malaysian-Chinese Girlhood。再來讀了黃錦樹的《馬華文學與中國性》、王潤華的《華文後殖民文學》,還有發憤閱讀但半途而廢的李永平大部頭小說《海東青》。我又千方百計買到了原甸的《馬華新詩史初稿(1920-1965)》、後知後覺的發現柏楊早在1982年就編過一套《新加坡共和國華文文學選集》。又讀完了陳大為的詩集《再鴻門》和《盡是魅影的城國》。然後往歷史溯源讀了李慶年的《馬來亞華人舊體詩演進史》裡介紹的海外竹枝詞。接著發現近年的論著真是源源不絕,黃萬華的《新馬百年華文小說史》、饒芃子主編的《中國文學在東南亞》、張錦忠的《南洋論述》。語言學研究也有李如龍主編的《東南亞華人語言研究》、鄒嘉彥、游汝杰
編著,《漢語與華人社會》等等。而且幾乎每年都有可觀的碩士論文發表,例如:李志賢,《馬來西亞華文獨立中學歷史課本之分析(1975-1999)》、謝小鳯,《從社會語言學觀點探討馬來西亞英語之本土化》等等。至於馬華詩選,自陳大為、鍾怡雯主編的《赤道形聲》後,才不過兩三年,又出了《有本詩集》一大本22詩人自選。

不過,我以上拉扯了那麼多,其實只是想說:這些和木焱、木焱的詩完全沒有關係。木焱的詩呈現他本人,他本人呈現木焱的詩。

關於馬華背景,我確實曾經認為,正因馬來西亞的教育政策壓抑了華文文學,正因許多馬來西亞留學生以台灣的幾個都會、幾所大學為認同的中心,所以馬華文學似乎呈現出某種「時差」的感覺。好像那邊與我們這邊雖共享同樣的「時間」,但那邊的「時間」比我們這邊慢,好像那邊仍停留在我們1980年代那種有種種悲情和革命理想的美好時代。好像正因馬來西亞留學生在台灣人生地不熟、不易打入本地學生的圈子、打工賺錢不易、缺乏申請信用卡、助學貸款等金融手段、還要承受台灣都會較高的物價水準等等,使馬來西亞留學生並沒有沾染上近十年來我們這邊年輕人的物質消費狂熱。我曾經理所當然的以木焱《秘密寫詩》中的〈年代〉來證明上述這種頗為誤謬的想法,認為這造就了木焱那種遊俠式的、從下往上睥睨台北的、爾偶會ㄎㄧㄤ一部腳踏車或A一本書的特殊性。

不過,我錯了。木焱就是木焱。沒什麼好研究的。別用什麼社會學去分析,別想從他身上找到歷史線索。

我想,就算木焱用英文寫作、用馬來文寫作、用泰米爾文寫作,無論什麼文寫作都好,只要他願意說給在台灣的我們聽,我們所感受到的,仍會是同一個木焱。就像我讀Hilary
Tham的詩,雖然我的英文不夠好,但我仍能感受到她幼年時那南中國移民家庭的氣氛,仍能感受到她祖母,與我過世很久的「阿祖」(我年幼時都這樣用台語稱呼我母親的祖母),有著某些說不出的類似特徵,而深深引起我的共鳴。人和人,是一樣的。而木焱願意讓我們看到他。

具體的談一談木焱詩集《No.》裡的幾首詩好了:

[26]

如果有一條繩子
被用來包裹航空郵件
那一定是我的腸
所以我變得更瘦了

腸是人類最長的器官,扯出來長達好幾公尺,中文說肝腸寸斷,這首詩暗示出的思念之苦,正是如此。戰爭電影若要強調殘酷,常常製造出肚破腸穿,士兵捧著一團自己的腸子踉蹌呼救的畫面。
或是敘述日本武士切腹的小說,冷冷地寫著,第一刀割開肚皮,讓腸子垂露出來等等...例如,森鷗外(1862-1922)的小說〈堺城事件〉中的敘述:「箕浦開始鬆開衣服,將刀口由外朝內重重地插入左腹,然後往下割三寸,接著刀子向右拉,最後再朝上拉三寸,由於刀子深入腹內,故傷口相當嚴重。箕浦丟下短刀,用右手抓出腹內的大腸,怒目瞠視地面對法國人。…其中柳瀨將刀從左腹刺入拉到右腹時,又從又腹回頭往左邊拉,因此腹內的腸子從傷口溢出。」腸,是一個我非常不願意去想的器官,所以,我從來沒把綁包裹用的紅塑膠繩想像成是一團腸子。這並不是說我缺乏寄航空包裹給遠方親友的經驗,事實上,我童年回憶中重要的部分就是隨母親到郵局,寄包裹給移民巴西的阿公、阿嬤(外祖父母),所以很能體會那種冬寄毛衣、夏寄春茶的感覺。(當然,巴西的季節與台灣顛倒)
長大後,倒是常常寄各式各樣的書給朋友(常寄到澳洲,又是個季節顛倒之地),不過是印刷品,用不著繩子綑綁,所以漸漸就忘了郵局裡有一團繩子,會鈎起人們的愁緒…

下面首詩是電腦時代特有的sensibility(感覺力?):

[16]
按著enter不放
會有墜落的快感

探求不及的哀傷

電腦鍵盤上的enter鍵其實語意頗為奇特,一方面是「輸入」、「進入」沒錯,另一方面卻是「換行、「排除」和製造空白。能從按enter時電腦螢幕的畫面,聯想到「墜落的快感」,從一直下向用空白排除了字句,聯想到「探求不及的哀傷」,的確是很有氣魄的「感覺力」!

[30]

看看自己吧
不是要去看電影的嗎
卻賴在家裡打掃
打掃昨夜多出來的慾望
和以前激情下的落髮
對塵埃過敏
對工作感到沒有興趣
其實是害怕
賴在家裡害怕
把狗關起來了害怕
半夜被蚊子騷擾害怕
夢見你害怕

我覺得這首詩可以與另外兩首聯在一起讀:

[76]

我很害怕就這樣活
被你們研究

我的一生住滿蟑螂
一些沒用廢紙

當我發現
又得整理

[8]

廁所裡有一根頭髮
盥洗盆有一根頭髮
杯子裡有一根頭髮
妳嘴裡有一根頭髮
歲月啊有一根頭髮

卻不知道掉在哪裡

感覺上,木焱是個很愛乾淨的男人。雖然說《No.》這本詩集在我看來跟「私小說」的概念差不多,可以稱為木焱的「私小詩」,但我仍不至於蠢到相信詩裡的每一句話;不過若論批判性的閱讀,我還是可以抓到一些不經意的語氣,例如「當我發現/又得整理」,我想,這絕對是很愛乾淨,常常打掃的人,才會脫口而出的抱怨吧?

說到「私小說」,我承認我最近在看柳美里的《男》,在我看來,這本書介於「後設小說」與「筆記小說」之間,也可以視為「機智(或勵志?)散文」,我個人則當它是某種「體質人類學報告」。《男》的最後一頁,柳美里總結式地寫道:

如果要我描寫男人,我考慮以神話式的存在讓他上場。男人的面孔、性格、肉體都必須充滿神話性色彩。西裝筆挺走在都會中心的商業大樓之間,強壯的肉體兼具狂暴、狂野與知性……可是現實生活中,我所交往的男人偏偏都是肉體與精神完全靠不住的類型。我懷念那些離我而去,擁有眼睛、耳朵、指甲、臀部、嘴唇、肩膀、手臂、手指、頭髮、臉頰、牙齒、陰莖、乳頭、鬍鬚、腳、手、聲音、背部的男人。

事實上,這本書就是按照:眼睛、耳朵、指甲、臀部…背部,一章一節地用女人的情緒檢視著男人的身體。而我讀木焱的詩,有時也會有同樣的感覺,也就是感覺到木焱對身體的關注,感覺到那種「視線」。這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寫詩的時候,越來越傾向把身體隱匿起來,物質化的傾向越來越重,或是關注虛幻的概念或靈魂,所以格外感覺到木焱詩裡面的身體。不過話說回來,木焱寫的畢竟是詩,他不會不厭其煩地描述各種細節。所以關於「頭髮」或「害怕」,能在字面上看到的也僅有「頭髮」和「害怕」而已。30號詩裡面打掃散落的「頭髮」的場景,本該激起一些意淫的偷窺感,但是加上了「害怕」這個主題,卻讓我頓時冷感。不,並不是說我感受到詩裡面呈現出的「害怕」感,使我覺得受到威脅,或是兔死狐悲傷其類,而是,我想能這麼樣寫出「害怕」,木焱這傢伙一定已找出超克(呵,最近在報上看到這個趣味怪字)「害怕」的出路了吧!一想到木焱已脫離「害怕」而能冷眼旁觀,就讓我對裡面的「頭髮」情慾感到很漠然。

8號詩「歲月啊有一根頭髮」是敗筆,這是我問木焱時他親口承認的,因為這實在有點老套。不過話說回來,這不一定是敗筆,說不定,這是絕妙的一筆。畢竟「妳嘴」一出現,「廁所」、「盥洗盆」、「杯子」也就猥褻而陰騭地沾染了「妳嘴」的意象,而「歲月」無疑是一種吞噬性的概念,這時候掉落下「一根頭髮」,就很有妙趣了。因為頭髮是歲月的象徵,除了對身體有保護作用外,也是決定身體外型美醜的一大關鍵,但是頭髮做為身體的一種排泄物,畢竟是要掉落、要剪除的東西,所以我會說,這時候掉落下「一根頭髮」,就很有妙趣了。最後,「被你們研究」讓我莞爾一笑。

木焱的詩集《No.》,怎麼說呢,就像自拍相簿吧。他在生活中的許多意想不到的情境,把攝影機藏在許多意想不到的角度,用各種意想不到的方式:瞬間攝影、曠時攝影、有色鏡片、特殊的閃光燈、偶而用即可拍等等,拍下了他自己的形象。總之,木焱就是木焱。想認識他的人,就去認識他。

木焱也想認識你。

參考資料:

木焱,《No.》,木焱詩集,(台北:撰者,2003)。
木焱,《秘密寫詩》,木焱詩集,(台北:撰者,[一版二刷] 2002)。
張錦忠,《南洋論述:馬華文學與文化屬性》,(台北:麥田出版,2003)。
謝小鳯,《從社會語言學觀點探討馬來西亞英語之本土化》(The Nativization of Malaysian English: A
Sociolinguistic Approach),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英語研究所碩士論文,(台北市:撰者,2002)。
王潤華,《華文後殖民文學》,(台北:文史哲出版社,2001)。
鄒嘉彥、游汝杰 編著,《漢語與華人社會》,(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1)。
李志賢,《馬來西亞華文獨立中學歷史課本之分析(1975-1999)》,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歷史學系碩士論文,(南投縣:撰者,2001)。
陳大為、鍾怡雯主編,《赤道形聲》,(台北:萬卷樓,2000)。
陳大為,《亞洲中文現代詩的都市書寫1980-1999》,(台北:萬卷樓,2000)。
黃萬華,《新馬百年華文小說史》,(濟南:山東文藝出版社,1999)。
饒芃子主編,《中國文學在東南亞》,(廣州:暨南大學出版社,1999)。
李如龍,《東南亞華人語言研究》,(北京:北京語言文化大學出版社,1999)。
商禽、焦桐主編,《八十七年詩選》,(台北:現代詩,1999)。
黃錦樹,《馬華文學與中國性》,(台北:元尊文化,1998)。
莊鐘慶、莊明萱主編,《東南亞華文文學與中國現代文學》,(廈門:廈門大學出版社,1991)。
Tham, Hilary, Lane with No Name: Memoirs and Poems of a Malaysian-Chinese
Girlhood, Boulder & London: Lynne Rienner Publishers, 1996.
Tham, Hilary, Men & other strange myths, Colorado Springs: Three Continents
Press, 1994.
Tham, Hilary, Tigerbone Wine, Washington, D.C.: Three Continents Press, 1992.
柏楊 主編,《新加坡共和國華文文學選集(詩歌)》,(台北:時報出版公司,1982)。

轉載自Kama的文藝俱樂部

[ 點閱次數:13094 ]

12.21(六)你是被需要的一處角落--木焱《臺北》詩友會  ◎  木焱
讀詩集, 好消息 2008-12-15 22:4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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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要被需要的一處角落

這個城市也許會像諸如「紐約」、「巴黎」、「北京」一樣,引起不少外鄉人的愁思纏繞,愛比不愛少一點,恨又比討厭淡一些些,談它的薄情或者孤寂或者速食或者膚淺多過於讚美它的便利它的不夜它的包容一切與排出相等。一種必須龜居於此卻又不願乾脆地吸附其上的情愫。外鄉人在每一個可能地透明地開放地角落展示他們的孤獨落寞與嘲謔,在隱密地暗處熱切地敲著鍵盤或者緊貼跳著相濡以沫的舞。

我也是個外鄉人。但可惜我寫不出〈台北的憂鬱〉,或者〈我討厭台北〉這麼直接的詩句。

木焱的《臺北》,古綠色的封面,燙金字體擺在正中,像是那種老頭兒先生才會用的楷體,那陣仗、那氣勢,隱隱讓我覺得像是白先勇的名作硬被去掉了人,《臺北》跟閃亮桃紅色的《毛毛之書》擺在一起,顯得後者不倫不類,將兩者擺在一起的我們,也總有一種「有沒有擺錯了啊的」不適切感。

但我覺得好極了。臺北對於外鄉人來說的那種感覺,搞不好、可能有點像這種輕微地芒刺,有時候舒服地需要那種自憐的曖昧,有時卻覺得去不掉的討厭。「在不同的身分裡,你被需要以米蘭.昆德拉來分類無聊與輕重/我被需要來呼應你顯微放大的缺憾,不停挑戰/你之種種被需要,否定你存在的必要以及慢慢/被煩惱取代的快樂,還有不具任何價值的幸福」(〈台北的憂鬱〉, 木焱,《臺北》)。

我私心偏好螢光桃紅而且輕盈的《毛毛之書》,多過於抑鬱而溼氣沉重不易乾爽的臺北(《臺北》)。像毛毛這樣的詩集沒有負擔地讓字句找到詩的位置,隨便翻閱都很美:「就這樣結束了夏天/在我轉換電視頻道之刻 啞了」、「早上醒來穿著衣服/帽子不見了/童年也不見了」、 「屍體躺在煙灰缸/愛人待會兒/就沖到水溝裡」(真的,我只是隨手翻翻的)。

我偏愛那些輕輕地燃亮生活,一點點為我舉著燭光照著生命陰暗長廊的小詩,遠比那些重重地敲打我遠方戰事永遠不停地哀歌;我偏愛那些在生活四處寫下你愛這般的生活這樣的生命的句子,遠超過那些寫來安魂的紀念的哀傷的長詩;我喜歡詩人替我從水漬浪花裡看出時光的甜美與短暫,遠比在厚實老年的樹身上刻下永恆傷痕的印記。

然而,詩人總是善變而且不顧讀者的喜好,木焱也許也是如此。他將來小小談他的詩創作,談他的變與不變,談詩人木焱的臺北或者談許多跟他有著一樣心緒的外鄉人的臺北。木焱的詩在小小賣得很好,經常缺貨,我長想是不是因為大家都跟我一樣特別喜愛《毛毛之書》這個名字,所以拼命想要擁有它。{或者下一本詩集叫《台北毛毛》如何?(啊不要打我啊木焱)}

時間:12.21(日)8:00pm~9:30pm
講者:木焱
費用:150元{會員當次購書可享全店書籍八五折優惠(特價書、二手書同樣可再打八五折),其他商品全店九折優惠;非會員當次購書可享全店書籍九折優惠(特價書、二手書同樣可再打九折),其他商品全店九五折優惠,並可成為成為會員}
人數限制:預約報名22人(額滿可預約候補),現場開放3名。
地點:小小書房.小小Café   
地址:永和市復興街36號
電話:2923-1925   
傳真:2923-1926   
Email:smallidea2006@gmail.com

轉載自小小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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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可斯讀木焱短詩集《毛毛之书》  ◎  木焱
讀詩集, 木焱現形記 2008-12-08 22:3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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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之翼与其绚烂时光——读木焱短诗集《毛毛之书》

诗是怎样出生的
未断脐带之前
她是散文
他是小说

——第8章——

读诗集,也看心情吗?或许兴之所至你也买了木焱的《毛毛之书》,而且是粉红色的诗集,这让你燥热的盛夏时光多了一片旖旎的幻想,诗短而明朗,诗长而惑众,你总是有所非议,诗为什么不能是简约的,直抒心灵,让你读了,有所触动!

读者问为什么不是一本情诗集?还好不是,这是格调问题,不然就会变得庸俗,诗原本就多重意象,短短一行,或几十行,绵绵不绝的时空,不仅仅是对牛弹琴,不仅仅是抒情,或爱情,而是一则生命的咏叹和讴歌。

我在你如散文的身体发现诗的毛发

其中有相关的本质,也有不相关的本质讨论,诗是生活,有隐喻,有寓言,有理性和非理性(不合逻辑的),也有浪漫和遐思,或者病或死亡的意象,不纯粹是繁复的诗或单调的生活。它经过人潮碰撞,淹没,然后继续流动,在诗人之中隐藏、喧哗。

在漠然的城池,在台北的时空,在不知名的国度反复书写,我随意倾读,也近乎贴近诗人的心灵,这原本就是诗。日记(私日记),公开或不公开的生活细节,有一种时光不复的痕迹。从青涩的毛虫蜕变成绚烂的蝴蝶,生命原本就不易慵懒地存活,而必须激进璀璨夺目,不然明日复明日,也将飞灰湮灭的不容再生,更何况是诗的灵感,错过了网罗,也就错过了最美好的时光!

木焱的诗当然是今非昔比了,不晦涩,不矫情,是我们可以比较获得共鸣的。这本诗集没有点题,但阅读上反而更自由了,也更开阔,倒成了年轻读者作者的写诗入门,它没有倾向华丽的词藻,反而倾向了生活的元素,一种穿衣的哲学,青红蓝绿黄靛紫,一种自然风格和绯采,一种心情的选择。

那些不喜欢读诗的人,正在天堂里睡觉。

他选择与喜欢诗的朋友对话。诗在大部分时候是宁静的,但也在倾读的时候引起骚动。我不是第一次尝试阅读木焱的诗,但我阅读的感觉却是沉浸的浪漫,不受繁华的空气污染,不受花花世界的影响,他自称为防腐的诗人,诗也许成了一生的不朽!

(南洋副刊/商余 书话/钟可斯 12/11/2007 星期一)

[ 點閱次數:11381 ]

唐山書店 詩人搖籃  ◎  木焱
木焱現形記 2008-12-01 21: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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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worldjournal.com/news_pics/b161145840104034.JPG

躲在台大對面巷內的唐山書店,連招牌都沒有,卻大有來頭,它是解嚴前台大的人文思想重鎮,翻印的西方經典,連美國學者都跑來買;解嚴後店方以低價書造福學生,還讓學生寄賣自費出版的詩作,是詩人的搖籃。

唐山書店其貌不揚,彎身走入地下室階梯,抬頭才會看到貼在梯頂的破舊店名,是由台大人類學系、政大民族所畢業的陳隆昊在1982年創設。

前教育部長黃榮村,家住唐山書店附近。他回憶,唐山在解嚴前後,適時提供台大師生思想糧食,當時台灣正值價值重建,「大家的心都癢癢的」,唐山翻印很多西方思潮、富批判性的非商業叢書,對了大家的口味。

黃榮村說,當時唐山賣很多「怪書」,譯者看不出是真名或假名,有可能是繁體字版的大陸翻譯書,但既便宜、又有份量,很多台大教授喜歡到唐山買書。

「唐山當年是全球知名的盜版書店,很多國外教授來台必訪之地。」台大城鄉所教授夏鑄九細說從頭,戒嚴時代新的著作權法還沒通過,唐山翻印了很多原文或翻譯書,是研究批判、社會學理論不能不知的書店,啟蒙很多大學生。

唐山名號響亮到什麼程度?夏鑄九回憶,當時很多香港、新加坡甚至美國的學者一到台灣,第一件事就是要求他帶路到唐山買盜版書。如今已不能賣盜版書,在誠品等連鎖書店的夾殺下,唐山靠著便宜一點點的書價,在夾縫中求生存,依然造福台大人。

「唐山還是培育詩人的搖籃。」政大政治系畢業的唐山店員官子程說,在台灣,讀現代詩的人,本來就不多,尤其未成名詩人作品,書店更不敢賣,但唐山來者不拒,包括政大長廊詩社、台大現代詩社等學生自費出版的詩作或手工書,唐山都願擺出來賣,只抽一成所得。

官子程說,唐山也賣海外華人詩作,馬來西亞詩人木焱的詩集就賣得不錯。此外,一些從未出書的知名學者,也選擇由唐山出版處女作,例如唐山去年代表作「形上史論」,就出自東海大學哲學系教授譚家哲之手,賣得很好。

轉載自世界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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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的最終是回報,詩的初始我忘記了。

無國籍詩人來到地球找尋食物,逐漸消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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