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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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不死的人2  ◎  王修捷
血字的诱惑 2007-03-13 14:3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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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冒着雪走过十七街。
大雪夜,四周寂静无人。

他感到愉快无比,因为他终于可以优哉游哉的漫游一回。

他伸张被冻僵的手指,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身后同样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警觉的回头,看见一个穿白色外套的男子,坐在灯柱上对他微笑。

男子双腿在灯柱下摇晃,以至街灯看起来明暗不定。

“你是谁?”他没有回身,冷冷道。
“那你又是谁?”男子微笑道。

杰克不再搭话,往前便走。才走出十来步,背后又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个神秘男子仍旧坐在离他不远的另一根灯柱上搓手指。

“你有些本事。”他冷冷道。
“本事是有的,但是不及你。”男子微笑道。“聊两句?”
“你是谁?”
“天使。”
“去你的”杰克向他亮出中指。
男子没有生气:“ 你可以是僵尸,我便不可以是天使吗?你就把我当成天使。反正我不是人。”
杰克听完一呆,终于转身面对他。

男子很白,一张脸像白纸一样苍白。

“你像死人多于像天使。”杰克冷冷道。
“那么你呢?你像活人多于像僵尸?”男子从灯柱跃下:“我活了两个世纪,还没遇见一具僵尸。你说,你们是干嘛了?全部躲进墓穴不出来了?”

男子向他走进。他感到很异样。男子没有给他生人的感觉。他甚至没有感到对方身上有澎湃的血液供他咬吸。

“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僵尸。”男子很兴奋。“我可以摸你吗?”
“摸你老妈去!”他有些生气。
“我没有妈妈。”男子认真回答。

他一时语塞。

“我很认真地在思考一个问题。”男子转移话题:“为什么,这城里被你咬过的人,都没有变成僵尸?”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是僵尸耶!”
“我失忆了,行吗? ”

这回轮到男子语塞。

“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了。。”男子喃喃自语。

“什么传说?”
“杜古拉被封的传说。”

男子提到杜古拉的时候,杰克感到背脊冰凉,一股寒意冒起。

“你对他有印象?”男子察觉他反应有些异常。
“没有。”杰克摇头。我是认识他的。但是我忘记了。

男子摇头。话题一转:“去喝一杯,我将告诉你一个你必须要知道的故事。”

“不用了。要说,在这里说。不说就算了。”
“你真冷漠。好吧。”男子道。“不过,我必须确认,你到底是不是僵尸。否则我的故事不能轻易透露给普通人知道。”
“怎么确认?”
“你把獠牙伸出来给我看看。”
“去你的!你在耍我啊?”杰克似乎很生气。
“别动怒。我又不是牙医,干嘛反应那么大?”

杰克一把揪起男子:“不要再惹毛我。”

男子似乎很欣赏:“你的脾气和耐性都很好。真是难得。”
杰克一呆,男子续道:“放我下来,我告诉你,你的来历。”

杰克将对方放下。男子道:“人死了,尸体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化,便是僵尸。法国中世纪有个老妇人,生前恶毒无比,死后被神谴责,尸体因此不化,便成了僵尸。”
“你是说我是被神谴责了?”杰克冷冷道。
“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男子道。“我刚才说的是人死后的情形。至于你的情形,多半是杜古拉造成的。”

“杜古拉又是谁?”
“你真的不记得了?”男子试探。
“我连老子是谁都不记得了,还记得他妈的杜古拉?”

“杜古拉和你一样,都是活的僵尸。他是世上第一具活僵尸。接下来所有的僵尸,都是他造成的。换言之,你被他咬了。”

杰克沉默不语。

“只有活僵尸,才能在咬人后将对方变成僵尸。”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么人类早将绝种了。因为这满街上都是僵尸了。”

“这个要从大屠杀开始说起。”
“什么大屠杀?”
“对你们的大屠杀。”
“对我们的大屠杀?”
“没错。对僵尸的大屠杀。把你们大量杀死,再把杜古拉钉死在石棺里。剩余的僵尸便失去了咬人后将对方变成僵尸的能力。人类才得以保存下来。”

“我不太相信你。”杰克道。
“为什么?难道我的样子像龚万辉?”男子道。
“龚万辉也是僵尸? ”
“不。龚万辉是写小说的。我是说,难道我的样子像小说家,说的话像小说情节?”
“好。就算你说的话全部是真的,那么你怎么确定这些事情?”
“要确定还不容易,把你的指甲剪下来,送进化验室做碳十四年份检验。我肯定它们的年龄超过四百岁。”

杰克沉默不语。

“要确定你是不是僵尸很容易。问题是,如果你真的是僵尸,你该以什么姿态活下去?”

“我不认为我需要心理辅导。”杰克冷冷道。
“你需要的。我会再找你。”男子微笑。“而且,你的出现,也许说明了,其他本来蛰伏的僵尸也差不多该出现了。这是一场新的战争。我需要知道,你是站在哪一边的。或者说,我需要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杀死你。”

“你有能力杀死我?”杰克冷笑。忽然伸手往他抓去。

男子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往后退开,并微笑道:“你虽然比我强,但不代表我不能杀死你。何况,你睡太多了,对本身有着什么能力,有近乎白痴般的不理解。好好想一想我说的每一句话。下次我们见面,也许便是敌人了。”

杰克怔怔看着他跃上灯柱,然后跃上屋顶扬长而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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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  ◎  王修捷   附影音/Podcast
如歌的中板 2007-03-07 09:2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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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较少写慢歌。比起自己一些以灵异,粗口,指天骂地为题材的作品,这首《虞美人》算是正经八百的歌。歌是为去年系内“诗词吟唱”单元而写的,也顺道向我喜欢的词人李煜致敬。负责吹箫,拉琴的学弟都是相当有火候的乐手。提起去年的诗词吟唱,那是创作坊的一个重要起点。当时聚集的人材,如国刚德成威文忠杰国亮喜婷秋萍彦柔欣洁等人,后来都成为了创作坊的中坚份子。他们都很好。衷心感谢他们。愿我离开学校以后,他们会做得更好。祝福他们,也向他们致我最高的谢意。因为有他们,寂寞少一分,口水多喷几毫升。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 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词:李煜
曲:修捷
唱:喜婷
箫:玉生
吉他:修捷
小提琴:忠杰

http://www.got1mag.com/blogs/media/siewjye/yumiren.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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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重叠的秒针--写给学姐  ◎  王修捷   附影音/Podcast
当时明月在 2007-02-13 13: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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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梦,和梦中的启示;学姐,我总在你彻底离开以后才得以开始认真体会。

梦中所有关于我们的一切意象被随意串起:一场不断重复的赛事、被汗水粘贴的五号球衣、你在场外焦虑的眼神、以及对手们弓起的肌肉线条、直线击落的球,它们反复凌乱的拼凑起无数个梦。有时我在梦中醒觉于自己所作的梦,却宁愿不要梦醒。更多时候我忽然从那场阳光明媚的赛事中抽离,睁开眼睛对着黑漆漆天花板,便换来清醒后更深的惆怅。

值得回忆的那年,它每个下午都像夏天。有一回你提早抵达球场,我正躺在冰凉的刚被阉割的绿草地,用一粒排球将头枕起。你走来坐在我身旁,双手环抱曲起的膝盖,顺着我的眼光望向球场。球场上那两根铁柱,从我们这个角度仰视,变得异常高,我惊讶于自己如何得以每每超越它的高度进行无数的扣杀动作。而现在的我像一个失去魔法的初中二学生,呆呆望着球场。

“你不爱说话噢?”那时你说。

记忆中的对白仍然清晰,但如今你的轮廓却已经模糊。我只记得你白皙的皮肤,和大大的眼睛,以及脸上美好的五官配搭。但它们到底是以何种形象库存于我的记忆中,以至多年后我仓惶的失去了它,只剩下声音在耳中围绕?

我喜欢听你说话。你语调有少许天生的嗲,但绝不造作:

“你知道吗?你被选进正选了。你到底多少岁啊?你还在念下午班,对吧?”
“我读中二。”
“原来你年纪那么小啊?”你若有所思。

后来你抓着你发梢告诉我,今年是龙争虎斗的年份。许多资深球员都已经走到了他们中学时代的最后一场辉煌赛事。你耐心向我叙述苏丹中学的“左右手”如何以神乎其技的双手互调进行扣杀,以至拦网的球员疲于奔命,也向我说起圣东中学的“疯蛇”如何以疯狂且刁钻的扣杀角度让敌人丧胆。而我队大部分主力也在今年退役。你说大家都想赢得这次的赛事,然后正式告别中学球坛。

“你很快会在球场上面对他们。”你说。“但是你还那么小啊?为什么你那么小呢?”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抬头望你,但你避开了我的目光。其实我不太留心听你说话。你身上传来淡淡的香粉味,幽幽刺激着我的鼻子。但我没有借故靠得更近。我们本来就是拥有一段无法解决的距离,不是吗?

那个下午之后,我们有了奇怪的默契。有时在扣杀训练时,你会暗中将拣到的球递给我,使我得以迅速进行下一轮的扣杀训练。我经常想像拦在网前的人会是疯蛇,或者左右手。那些还未被赋予具体形象的名字,变得魔幻且挑衅。于是我对着空气进行勤奋但寂寞的扣杀训练。我知道你在远处看着,扣球便渐显威力。随着逐渐增加的腕力,我开始可以和那些年长的顶尖重炮手对着干。有时我怀疑自己是否把他们全当成了你身边的假想敌?

然而在那之后我们不再交谈。仿佛才刚熟悉,便加倍陌生起来。而我们生活在完全不同的时空里,只有在忙碌的球场上才会有交集。有时我为了接起队友的扣杀而在球场上滑出半米,会听见你传来一声惊呼,那时我就会站起来,望望流血的膝盖对你傻笑。然后在散场时我们无言自各回家,从不说再见。

我们第二次交谈是在学校花园里。那时我正要上课,而你已经放学。你打着领带,穿着学长团里特有的西装外套及好看的裙子,从食堂方向走来。相遇的霎那我有些自卑,暗中生气于自己身上穿着俗气及幼稚的青色校裤,及被我随便搪塞的校衣。你看到我倒是很惊讶。两个人就读在相同的地方,不同的时段,却在某个特殊的时间点遇上。但我知道,属于你的时段快要走完了,而我的时段才刚开始。这种形式的相遇,不能带给我太大的愉悦。

后来我们在花园里的长凳坐下。这次我们没有聊起排球,你倒郁闷的聊起离别。你唐突的问我会不会永远记得你,我只得傻傻的笑。于是你认真的说:“不要忘记我。”

其实我很清楚,你的中五生涯已经过了大半截,而你正准备着离开小镇深造。然,即使终有一天我也会像你一样离开,但你永远会比我快一步。当我成长,你已成年。我们的关系像一具时钟安插了两只秒针一样唐突,你永远比我快,我永远比你慢。因此我很早就放弃了追逐。

忘了在怎样的气氛下我拿出了藏在裤管的口琴。我当时吹着一支忘了名称的古典乐。你笑了。因为那支歌经常出现在粤语残片中充当插曲,你一听便知道我吹琴的反讽目的。然而半晌你轻轻别过头去,幽幽说一句:“为什么你年纪那么小?”

我们的故事早该结束。在数星期后的血战中,我队在半决赛中以两分微差败给冠军队。得不到冠亚军成为队长退役前最大遗憾。他不断叮嘱我来年必须组成新队夺得冠军,却不知道这样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心理压力(那成为我另外一个难忘的故事)。校队集训完毕了,生活重归平静,我不曾再遇见你。

接下来的三年,那些毕业的学长学姐们像是从小镇消失了一样。包括你。但是在我中学生涯的最后一场赛事里,当赛事惨烈进行时,我忽然看见了你,远远站在场边皱着眉头观望。那时我们和来自渔村的队伍争夺冠军,我队以大比数落后。对手们经常随着父辈上船捕鱼,在苦劳中练就一身肌肉。我在对手充满流线以及力量感的肌肉中苦苦求存,却无意看见你,不耐烦的拨走你身边男子搭在你腰际的手,焦虑的看着赛事进行。于是我背着网,在一个不可能的角度下纵跃回身扣出一粒球,狠狠轰在对方阵地。这不是左右手的左右扣球,也不是疯蛇刁钻的扣球方式。这是我的扣球方式。然而,在球阵中回身容易,在现实中回身很难吧?我们在爆起的喝彩声中终于对望,当时你的眼神有些朦胧,像水影。你知道吗?在败势中我虽无法力挽狂澜,但我愿为你而尽力演出,就像飞蛾扑火前的瑰丽蝶舞。

那个搭你腰的男孩子,应该便是你的男朋友吧。在对垒渔村中学的决赛中,我微笑落败。然而爱情没有亚军。我们早该结束。或许说,我们不曾有任何开始。可是,记忆中的那场赛事,以及你皱眉的俏脸,往后便成为我梦境里的各种凌乱意象,自由而无拘束的随意进行任何配搭。只有在那一刻,我才感觉到,两根秒针得以重叠。然而,梦醒之后,墙上挂钟只有一根孤单的秒针,对岁月追逐。

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遇见你了。或者说,我再也不需要遇见你了。

http://www.got1mag.com/blogs/media/siewjye/kouqing.mp3.mp3

[ 點閱次數:8362 ]

六扇门  ◎  王修捷
这首当然不是诗 2007-02-07 04:5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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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坛纯高粱 我说唱歌的小娘
琵琶叮叮当当响 却是旧恨弹不断
等那路过的熟人 那杯酒还有馀温
巨阕刀不肯离身 我那捕快的身份
允那走失的犯人 还得经过我首肯
亮出你的七星针 我敞开的六扇门

曾经是汪洋大盗 就别想重新做人
我有我负的责任 铐你回去六扇门
考较谁功力精深 比拼谁出手较狠
带不回你的人 也得带回你尸身

宫商羽角筝 生死琴音撩人
新仇旧恨 当年学艺同门
刀势纵横 生死无人过问
亮出七星针 你最后的的学问

乾坤坎离震 生死楼头城门
断绝情分 七点寒星飞奔
千里杀人 你保命的学问
斧破舟沉 刀下新添亡魂

再来一坛纯高粱 我说唱歌的小娘
歌声绕梁过天山 生死情仇吟不完
江湖自古多风浪 只恨手足要相残
古道西风晚 一曲肝肠断

曾经很喜欢的一首曲子。词写了很久,才谱了曲。还为了其中一段编曲特地去买小提琴来学拉。后来终于放弃了亲自拉琴的疯狂念头。(太虐待屋子里住客的耳朵了。没有经过正式训练,小提琴还真他妈的难拉~~)
词概念其实来自自己第一部武侠短篇。但六扇门是古龙的概念。六扇门大概是类似捕快的组织呗(注:俊麟指正,是衙门)。如果我当捕快,却有一个大盗师弟,我绝对会放他走。大不了扣薪水吧。。

[ 點閱次數:8882 ]

如果  ◎  王修捷
当时明月在 2007-01-30 20: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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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只能说如果,不如我学会说不如。而你的眼神蕴含的读心术,教我如何遁出。

我们都,在爱情的赌桌上输,学不会顿悟,只能在牌面上翻出,岁月洗涤过的领悟。千劫不出,任记忆滚烫于恒河沙数。

我们都,在爱情天秤里来回踱步,倾斜了幸福的弧度。一斤的付出,八两的失误。

如果你只能说如果,不如我学会了孤独。

[ 點閱次數:6828 ]

唉。冷箭  ◎  王修捷
如果这样也算诗。。 2006-12-28 00:5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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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大
说躲得
肉仍少几
贼死彼贼还








一沉百踩
受够了
文风太坏

[ 點閱次數:67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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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信1  ◎  王修捷
小说同玩 2006-12-24 04:3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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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的丧礼在雨天中举行。

我打起黑伞,跟着人群前行。墓园的杂草混合泥泞,被不断经过的脚步践踏。我穿着廉价皮鞋,看溅起的泥泞攀附鞋面。

人们大多沉默不语。没有谁会喜欢在雨天来到墓园。墓园总飘浮着一种死亡的味道。它提醒每个来到的人,死亡如影随形,随时狙击脆弱的生命。

是的。死亡如影随形。我不曾忘记这一点。事实上,在我童年里,很早已接触死亡。我人生中第一个出席的丧礼,是一个同年玩伴的丧礼。因此而麻木了此后的生命。仿佛活着,不过是向死神讨乞,兑换仅余的时间。

我开始胡思乱想。路面很滑,我幻想扶棺的人一不留神就和滑溜的把手脱离,棺木因此甩在地上,而她因此滚出,向人们展示死亡留在她身上的刑痕。

事实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墓园的泥泞继续攀爬我的鞋子。它们甚至已经爬上我白色的袜子。就在这时,我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

“没想到会遇见你”。一把黑伞向我趋近。“很久没见。”

我打量黑伞下的脸孔。一个我已经忘了名字的小学同学。我不期望他会记得我的名字。

“真恐怖。她被插了四刀。”

我木无表情。实际上,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冷血的人。面对这么一件惨剧,我的反应无疑过于冷淡。
“是劫杀? ”我问。

“应该不是吧。谁晓得?”他话题忽然一转:“你还记得黄俊吗?”

我心中一动。

“说起来邪门。黄俊的忌日,恰好在三天前,也就是丽欣遇害那天。”

我沉默不语。

“你知不知道,黄俊也是葬在这一个墓园?”我忽然问他。
“是吗?”他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他的丧礼,我是当天唯一一个出席的同学。”我幽幽道。

“不是那么邪门吧?黄俊和丽欣在小学时不是一对的吗?”
“不是。他们不是一对的”。我望向墓园远处。天边乌云层叠,雨下得更密了。

“灵柩入土了。你不前去丢花进墓穴?”他问。
“不了。我要走了。”我道。

“再见。”他道。“对了。抱歉。其实你的名字我忘了。”
“我是黄俊。”我开玩笑的道。没想到他手一松,雨伞摔下,显然被吓坏了。
“开玩笑而已。”我忙拾起雨伞。“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去你的!在坟场开什么玩笑!”他气急败坏的道。

我说了两句好话,才和他道别。后来才发现,我们终于还是忘了互通姓名。

在我的立场,姓名并不重要。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就像一封匿名信。

最重要的是,他提醒了我有关黄俊的事情。经过童年的死亡阴影之后,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刻意强迫自己忘记黄俊的存在。我甚至已经忘记,在小学时,他经常给我写匿名信。

我几乎真的忘记这件事了。为了证实这件事情,我决定回老家一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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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信  ◎  王修捷
小说同玩 2006-12-04 05: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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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我将宝蓝色的窗帘拉上。窗外的雨下得很凶,雨滴敲上落地玻璃的声音隐约可闻。

信步走到客厅中央,躺倒在沙发上。头痛还是一阵一阵的持续,痛得我开始懊恼,便用右手握拳猛敲脑袋。那举动怦怦有声,仿佛敲小鼓似的。

脑袋里一片空洞。可它为什么还会痛?

晚间新闻传来,摄走我的注意力。我呆呆望着电视机里那骇人的新闻。

她死了。胸口被插了四刀。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头痛更趋严重,但是我已经无暇顾及。我朝饭桌跌步走去,途中差点被抛在地上的枕头绊倒。

桌上有一封匿名信。字体歪歪斜斜的,像小学生初学写字般东倒西歪,但是内容还是很清楚:

我会替你杀了她。我会好好的插她四刀。

我拿起那封信,仔细寻找留在它身上的蛛丝马迹。

雨下得更凶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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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