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 If frown is shown t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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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僵尸吗？僵尸分西洋僵尸（正确名称是吸血鬼）和东方僵尸。西洋僵尸比较有活力，能飞能走，东方僵尸片里的僵尸一般很死板。好像很没脑。只会追着活人咬。
东方僵尸伸直手臂，跳着追人的形象不完全是虚构出来的。在许久以前的中国，客死异乡的人通常希望回乡安葬。于是出现一种职业，人称赶尸队（听起来像敢死队），负责运送尸体。为了不惊动百姓，通常夜间赶路。为了一次过能够运送更多尸体，赶尸队前后各一人，在左右肩膀托着一条竹竿，然后让尸体直立，把竹竿从三五个尸体肋下穿过，串成一个队形，前后提着走。竹竿有弹性，尸体在运载过程中看起来就像是在跳动。如果你有幸在夜间丛林看到赶尸队赶路，夜色朦胧中，看到的景象大概就像现在看到的僵尸片子一样了。但其实，跳的不是尸体，是前后夹着他们的人走路时抖动着的竹竿。被死人衣服遮住，竹竿看不清楚。
那么僵尸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很简单。人死了一定会化掉。埋在土里很快就会开始腐化。如果不幸埋到了养尸地，基于某些还不能完全解释的地质上的、风水上的原因，尸体不会化掉，就会变成僵尸。
再顺便说说风水。富贵人家最注意身后事。就算要死的人自己不注意，他的子孙也会注意。把祖宗埋在风水地，后代子孙会继续旺盛。埋错了地方，家道可能会中落。埋到养尸地就乖乖不得了。子孙会遭横祸。
说了那么多，是为了要为接下来要说的故事铺陈清楚。没错。这次我要说的是僵尸。
在我小学时候，曾经看过一个剪报（我母亲有剪报的习惯）。那个剪报内容说霹雳曼绒发现一条有上百年历史而不腐化的僵尸，出土后被火化掉。刊登这则新闻的是星洲日报，不是八卦小报新闻，因此可信度很高。新闻还附有一张照片，照片中那家伙静静躺着，只是稍微干枯，但还保持完整人形。你不要问我它肤色好不好。因为那照片是黑白的。
看了这个剪报，我心中升起第一个念头：为何他会被发现不腐化？通常尸体土葬了以后，不会有人那么得空去挖起来看看他祖宗的手手脚脚是否健全。那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老祖宗才会被他后代挖起来。
往后我离开小镇往城市深造，心中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情。于是，每当遇到来自曼绒区的人，我都会问：你听过你家乡附近曾经出土过僵尸吗？
问了几个人，都说不懂。有的人还笑我（他们自己不懂自家风土人情就算了。笑我干嘛？）直至遇到两个人，他们在家乡时听说过这个事件。第一个是大学同学。他是虔诚的教徒，不相信异端邪说。可是他却知道这个事件。他的回答是：对阿，曾经有条尸体被发现不腐化，后来挖出来火化掉了。
第二个知道这个事件的曼绒人，是我无数次搬家过程中的其中一个室友。他有一个脾气很坏的女友，整天扳着脸，很像僵尸。僵尸事件是他某个失眠的夜晚主动告诉我的。那时他没头没脑突然道：我看过僵尸，你知道吗？
我还以为他想说他女友是僵尸。可是他第二句告诉我说，他是曼绒人的时候，我突然精神起来。于是听他说了一个离奇的故事…
他的故事版本是这样的。有一个风水师替人寻找穴位，来到一个古老的坟地时罗盘突然有奇怪的反应。风水师不动声色的观察那个古坟墓，然后从旁打听出墓穴主人的子孙住在哪里。打听出来后立即登门造访，说明来意，说这家人的祖宗可能葬得不怎么好，可能需要重新捡骨。待得风水师和这家人详谈后，才发现这家人之中有好几个人已经出了横祸，死了三个人。于是立即开棺，发现他家老祖宗好好的躺在那里，头发指甲都长了。皮肤还略有弹性。于是二话不说抬去烧了。我室友当时还只是个初中生，全程都跟在后头八卦。据他形容，尸体比平常尸体还要难烧，花了稍微多的时间，像烤面包一样烘了好久。
那晚我几乎睡不着觉了。小学时候困扰着我的，从星洲日报剪下来的僵尸事件，终于找到了目击者。真羡慕他可以看着僵尸像烤面包一样被烧掉。
我真的很想找一天到曼绒好好的走一走，寻找更多的资料（最好找到僵尸的子孙，以及僵尸住过的墓穴）。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如果不是那张历史悠久的剪报的话，透过别人口述，我是不太会相信这个僵尸事件的。可是僵尸是中国土产，这里是大马耶！僵尸应该比较可能出现在中国吧？大马竟然也有？
那么大马几时会出现土产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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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领着乐塔创作坊在爱fm“民歌餐厅”发表创作曲近半年了。不知不觉中，每个星期三晚上固定到电台报到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国刚说，当一切结束后，星期三晚他反而会不习惯于突来的空闲。就像当初的“动地吟效应”一样。
“民歌餐厅”这个空中直播创作弹唱单元即将圆满结束。大家和DJ智婷的关系已经逐渐由陌生的宾主关系（嘉宾/主持人）变成朋友。不久的以后，我们不会在空中见面，倒是会在麻码档喝茶。
今晚是七月十四。乐塔冒着路上百鬼夜行的风险，依旧预备准时上节目。刚才和塔员闲聊，竟然有个家伙叫我在七月十四当晚唱《七月十四》。说是应景。
虽然此举有些疯狂，但我会考虑的。（最近混吕育陶诸子太多，越来越玩疯了）
说到《七月十四》，这首歌写了也近十年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啊~从歌曲诞生到今天，已经经历第十个七月了。通常，七月十四当晚我都不会唱这首歌。难道今年要打破这个传统吗？
那么接下来又该写什么歌？“正月初一”吗？oh my god。
我应该学习写些正常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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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越久，越少回家。那天抽空与杉驾车回家，乐见安顺giant开张，另，拆毁再重建的新戏院规格虽然不大，但设备竟然跟得上隆城水准。
改变永远都在，亦只有快慢多少之分而已。
趁着黄昏，独自踱步到老家后那条铁路上。直通打巴镇的火车在我小学时期停驶以后。一格格铁轨被人偷拆走卖钱。如今看了实在不痛快--我由衷希望铁路保持它的连贯性，即使火车已经不在了。
沿着铁轨信步走去，经过铁路旁一块白白的空地。愣了半晌，才想起那里本来是一间破旧的非法屋。当屋子烂得干干净净，最后没有被岁月摧毁的，是最原始存在的水泥地。一小块洁白的四方形，在黄昏下柔和的亮着。像什么圣殿的遗迹。
一个空的空间。
我们所熟悉的三维空间，时间在里面流动。而当岁月把一切洗刷得干干净净，剩下来的意义，便只有空了。
改变永远都在，亦只有快慢多少之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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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想尝试写回文歌词（就是一大段歌词过后再倒叙回去的那种歌词。有一定的难度），后来总算为马鸣文学奖的表演单元写了一首这样的歌。说起那次的表演，开始我只是想用《对不起老师》搪塞过去，因为那段时间实在没有时间写新歌、排练。但主办单位听到我要唱《对不起老师》语气有些为难。“似乎不太适合文学奖的氛围呐。”
（阿哈其实还有意识更不良，更够力的《卖咸带》阿~~）
其实我也明白。。文学奖嘛。上台指天骂地唱摇滚似乎不太适合。于是就百忙中（那可真的是百忙中）写了这首回文歌词《因为寂寞，所以创作》。想来应该也够切题了吧。在文学奖唱唱创作的心情。后设嘛。
本来是首和阿刚合唱的歌。但他最近很忙，兼今晚我突然失眠，半夜爬起来录音，所以没有惊动他，自己花了半小时录完了vocal（我性格就是草率！）。下次吧。下次。猪肉刀，你等着，下次才听他唱歌吧。忍耐哦。
《因为寂寞，所以创作》
##因为寂寞 所以创作
但到头来越创作越寂寞
不可言喻的失落
因为寂寞 才写小说
但到头来越虚构越寂寞
噢哦##
我看见一只迷航的信鸽 孤独的飞开
灵感像豪雨袭来 情绪泛滥成灾
你低调哀怨的琴声 从楼上传来
雨持续着对白，走廊湿成一片海
看人们撑伞经过像一段情节的铺排
淅淅洒落的雨声像谁人晦涩的告白
稿纸在黄昏下摊开 寂寞它无所不在
但未完成的小说人物对我催台
我明白 小说反正是虚构的存在
但现在 虚构比现实更需要被存在
生活就像创作 到头来总是寂寞
在人情冷暖的角落吞吐人间烟火
过程就像写小说 跌跌撞撞的摸索
随手翻到了封底 惊觉半生已空过
repeid #
随手翻到了封底 惊觉半生已空过
过程就像写小说 跌跌撞撞的摸索
在人情冷暖的角落吞吐人间烟火
生活就像创作 到头来总是寂寞
但现在 虚构比现实更需要被存在
我明白 小说反正是虚构的存在
但未完成的小说人物对我催台
稿纸在黄昏下摊开 寂寞它无所不在
淅淅洒落的雨声像谁人晦涩的告白
看人们撑伞经过像一段情节的铺排
雨持续着对白，走廊湿成一片海
你低调哀怨的琴声 从楼上传来
灵感像豪雨袭来 情绪泛滥成灾
我看见一只迷航的信鸽 孤独的飞开
repeid #
词|曲|编：修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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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周等小保离开后，才取出信笺，丢进油灯里。信笺迅速烧完，冒出蓝色的火焰。
一个两寸大小的苍老的男人从火焰中冒出：“魔眼阿迪死了。”
“我知道。”魔术周对火焰中的男人道。
“他死在鲜血神殿之下。”火焰中的男人盯着魔术周。“你听到了吗？鲜血神殿。那个万恶之极的魔法。”
“我知道是谁干的。”魔术周沉声道。
“他在收集我们的能力。”火焰中的男人道。“昨晚我的外孙女差一点死在他手上。”
“我知道。”
“回来吧。我们再商量对策。”
“不。”魔术周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我在这里等他来。”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魔术周吹息了油灯，火焰中的男人随即消逝。
“这是我的事情。”魔术周自言自语道。
一个男人推开门走进来。
“怎么不开灯？”男人沉声道。
“我不想看到你那支恶心的断手。”魔术周道。
嚓的一声，男人点亮了一根火材。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魔法师。已经二十一世纪了，明明就有电灯，却还是使用油灯。”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明明有手枪，为何你还使用光荣之手？”魔术周冷冷道。
“那怎么可以相提并论？这是艺术、这是技艺。”男人找到了电挚，把电灯开。
室内即使开了灯，仍然一片昏黄。
魔术周仗着书桌掩护，右手悄悄在桌下比划着，对男人凌空划出一个五芒星的图案。
“所以你要来杀我？”
“我怎么敢对你出手？就连我那鲜血神殿，也是你传授的。你对我有恩。”男人一顿，语气变得很认真：“如果不是你，我还只是个制造魔术工艺品的下等人。”
“魔术工艺品？”魔术周失笑：“光荣之手不是什么魔术工艺品。老弟，您太客气了。”
“您是使我再生的大恩人。若不是那夜您教我鲜血神殿的使用法，我到今天都还只是一个没有魔法的下等人。”
“我那夜是鬼迷心窍了。”魔术周啐道。
男人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你那晚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魔术周盯着男人，仿佛正在思索男人这句话的意思。
男人完全不理会魔术周凌厉的眼神。他慢条斯理从背后解下一个包裹，慢慢打开。
“你知道。”男人自言自语：“我只是一个工匠。然而，工匠也会发现到别人发现不到的秘密。”
“什么秘密？”魔术周狠狠道。
“发现关于光荣之手的秘密。”男人道。“就连发明光荣之手的天才，也都没想到，光荣之手还有许多的可能性。比如......”
魔术周盯着对方，不发一语。
“比如，发明光荣之手的远古工匠，只会想到利用死囚的右手来下咒。可是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利用善良的人的手，难道就不能下咒？为什么他们没有想到？因为他们对善良的人心存善念，所以从来没有想过砍下善良的人的手来下咒吗？”
“你这个魔鬼。”魔术周狠狠道。
“我不介意你怎么称呼我。”男人道。“所以你要杀了我？”
“我会毫不犹豫这样做。”
“很多人想要杀死我，可是他们都低估我这样一个下贱的工匠，所以他们都死了。就连大名鼎鼎的魔眼阿迪，竟然也对我不屑一顾，结果他也死了。”男人冷冷道。
他打开包裹，取出一只瘦弱的断手。断手中央手骨部分已经被挖空，灌满油脂。他取出火材，往断手中央的烛心点火。
“告诉你。魔术周。”男人道：“这是你女儿的右手。这么多年来我只使用了一次，就是骗取你的鲜血神殿魔法窍门的那次。”
魔术周一声怒吼，声音掺杂悲愤，惊疑，闻者动容。就在同时，男人右手对着魔术周凌空划出一个五芒星。
“alowasiii-tera-hung！”
强芒从魔术周周遭涌现。魔术周吃了一惊，嘴巴同时低吟：“alowasiii-tera-hung！”
男人周遭同时出现一道强芒。
“鲜血神殿！”两人同时惊叫。
魔术周立即盘膝坐下。
“老头，你要和我对耗？”男人站立不动。“你忘了我手上的宝贝？”
一阵焦尸的味道传来。魔术周一闻到这个味道，心神大乱。
“你不是要寻找当年杀死你女儿的凶手吗？就是我！这么多年来，你始终猜不出吗？就是我！”男人狂笑。鼻血开始从他鼻子渗出。
“我-杀-了-她！”男人狂喊。
魔术周一声怒喝。鼻血立即从鼻子狂流而出。焦尸的味道传来。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自制能力，蓦然站起，对着男人怒喝：“召唤火精灵！”
火从两人身边烧起。
“御月！”男人怒喝。
风狂涌而起。
“你！你为何懂得风术？”魔术周吃惊。“sylph死在你手上了？”
“差一点，老周。差一点我就得到她了。”男人狂笑。“我终有一天会再吸干她的魔力！御月！”
风再度狂涌。火势虽然大，却烧不着男人。
血渐渐从魔术周双耳渗出。
“老头！你快听不到了！哈哈！老头！你认命吧！你是第三个低估我的人！你该死！”
一看到男人手上瘦弱的光荣之手，魔术周心神便完全溃散。
“我承认，我低估你了。”魔术周握紧拳头。“可恨，我-本-该-亲手-杀你-”
血终于开始从魔术周双眼溢出。和着魔术周的眼泪。
“我不会让你得到我的力量的。”魔术周突然高声道：“鲜血神殿，解阵！”
围绕男人身边的强光突然回返，笼罩在魔术周身上。男人感到那股逼迫自己体腔的力量突然消失。
魔术周让本身的鲜血神殿反噬了自己。
“妈的。”男人望着蜷缩成一团的魔术周。他身体比往常缩小了三倍，已经死去了。随着他的死去，男人失去了他的猎物。
“可恨！”男人道。“你就这样死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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